蒋春菲的拒绝急促又慌张,失律的心跳叫她几乎站不稳脚下,只能狼狈地撑着柜台坐下,虚张声势地保护着自己刚“穿上”不久的体面。

    魏鹤不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还是站在原地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蒋春菲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理智,觉得眼前的场面荒唐又好笑。

    她看着落汤鸡一样的魏鹤,虽然这孩子又高又壮,被淋湿的T恤紧巴巴的贴着他的躯体,从小习武练就的一身腱子肉一览无余,看起来很吓人,但这直愣愣的性子和不怎么聪明的嘴,倒是有点反差萌。

    她也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跟魏鹤聊聊,“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蒋春菲犯了烟瘾,但香烟和打火机早被自己扔掉了,她只能捻了捻手指,拿起剩了半杯的奶茶,咬着吸管慢慢喝着过瘾。

    魏鹤看着她柔软的浅樱色唇瓣抿住吸管微微用力,“魏鹤,魏晋的魏,白鹤的鹤。”

    “哦,魏鹤弟弟……你对那档子事好奇?”蒋春菲也没想到自己还当上了人小弟弟的性启蒙老师,“其实,也没什么的。你还是个学生,别急着做这种事……你们男的,其实不就是图那一瞬间的爽快嘛,有的人爽得快、有的人爽得慢,跟谁都一样,自己动手也一样,甚至你做梦时泄了也一样……不用……不用非找人试那感觉的……”

    蒋春菲也不懂,她十几岁就被家里人卖了,什么性教育都是干这一行的“前辈”教的,教的也是怎么避免怀孕、怎么服务别人让自己少受点苦、怎么保护自己别早早年纪就染上花柳病……她给魏鹤说的也是胡诌,只是希望小孩儿别“饥不择食”地对着自己发情。

    魏鹤开口,“我没梦过。”

    “你没……”这下轮到蒋春菲惊讶了,她知道这所武校里的都是高中生,魏鹤的体格也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性感,店里没别人,蒋春菲一下子口无遮拦,“你没撸过?”

    魏鹤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闪,“没有。”

    “你、你这个……”蒋春菲拨弄着脸颊边上的碎发,一本正经地尴尬道,“其实可以去问问医生。”

    “嗯,”魏鹤没否认,但也没有改变初衷,“阿姊,你可以先帮我看看么?”

    蒋春菲听到一声“阿姊”有些恍惚,紧接着又被他赤裸的话搞蒙了,正要拒绝,却听魏鹤说道:“之前看过医生,没用,而且检查得很不舒服。”

    蒋春菲看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又被男孩儿正经的表情哄住,想到今天也多亏了这小孩儿的出手相救,才没把事情闹大,心软地松了口,“看看……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动我……我这里有监控的,明白吗?弟弟?”

    “嗯。”

    蒋春菲放下奶茶,见魏鹤没有动作,又主动向他招了招手,“来吧。”

    魏鹤走了过来,蒋春菲让他坐在自己刚坐的椅子上,见他浑身都湿透了,又从储物室里拿了条新毛巾搭在他的头上,“先擦干,气温还没起来,别仗着年轻胡来。”

    魏鹤囫囵搓了搓短发,撩起的刘海露出了他的额头,颇为立体的骨相和浓密的眼眉配合着周身的煞气很有吸引力,饶是阅男无数的蒋春菲也晃了下神。

    魏鹤一言不发,随手把毛巾搭在肩上,站起身松开裤腰,对着蒋春菲就扒下了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