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云蔷恢复自由之后，转过头去晦气地将口中的异物感吐掉。
周郯听到顾一清的质问，头也没抬，“没别的意思，让她走。”
顾一清有些没反应过来周郯的话，他歪了歪脑袋，“周哥，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我家的女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再当着你的面玩儿，但你似乎也没权利管我家佣人吧？”
周郯与云蔷对视一眼，云蔷抿嘴移开了视线。
周郯冷声道：“别偷换概念，顾一清。你这不是玩闹，是强奸。”
“强奸？”顾一清听到那个词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拉，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蹲下身一把掐住云蔷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给我睡，你难道不情愿吗？”
明明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每次被羞辱却都装得又贞又烈，虚伪至极。
顾一清阴沉地想。
云蔷被迫扬起头望着顾一清的眼睛，她的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伸向另一边，无视周郯的不为所动，偷偷抓住了他的手。
“当然……”云蔷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容不屑，“不、情、愿。”
“你——”顾一清气急，收紧了掐着云蔷脸蛋的手。
“够了！”周郯的右手从云蔷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心挣脱出来，捏住了男孩的手腕。
两个少年暗地里较着劲儿，校服之下的肌肉隐隐抽动，只是可怜了云蔷被掐住的脸蛋。
云蔷痛得双眼都泛起了生理性泪光，她抬腿一脚踹到顾一清的裤裆处，并顺势倒进身旁的周郯怀里，“好疼！”
“啊！——”顾一清脸色一白，松开了云蔷，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捂着裤裆说不出话。
“顾少爷！”在一旁不敢吱声的云金龙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他对着云蔷骂道，“你干什么！赔钱货，把少爷弄伤了卖了你都赔不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云蔷无视了云金龙的上蹿下跳，无所谓，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那个家了，等到高考结束，她就彻底斩断跟那一家子的关系，她想。
周郯之前听到过顾一清他们的讨论，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是云蔷的哥哥。他厌恶地皱起眉，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周郯理了理盖在云蔷身上的外套，拉着云蔷的手臂让人站了起来，示意云蔷去拿自己掉在地上的校服，让她先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周郯对着已经缓过劲儿来，但依然不服气的顾一清道：“你今天如果有任何伤害，都可以算在我的账上。以后不要再让我撞到这种事情。顾一清，顾家虽然算不得钟鸣鼎食，但相信顾家家主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干这种下作的勾当还闹得人尽皆知吧？”
顾一清喘着气坐在地上，他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仿佛什么时候都能气定神闲的周郯，连走进周郯房间的云蔷都没注意到，只是一把推开在自己身边假惺惺做戏的云金龙，爬起来走进房间，甩上了自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