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识破身份，田蝮也不装了，道：“你知道我？”
“那是自然，曾经双城之一的莫愁城何等繁华何等强盛，就连我们这种偏安东部的小城都对其无比向往。”源夫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不瞒您说，十多年前家母曾经随仇州主人北上，做客莫愁城，我有幸目睹左护法大人风姿，此生难忘。”
田蝮听罢，长叹一声：“只可惜如今，天下人只知龙城，不知莫愁！”
“倩倩，将枪放下吧。”源夫人又说。
方倩有些犹豫：“可是，她……”
源夫人轻笑：“左护法大人若是有了杀意，这枪即使抵在她脑袋上，亦是拦不住的。”
方倩只好放下了。她确实感觉到了，面前这个女人实力非常强悍，甚至比源夫人还要强。
“不知左护法来我们新源，是这里有什么吸引您的吗？”源夫人接着道。
田蝮笑了声，她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陆州，朗笑道：“自然是男人，您的保护区可是天下罕见的男人比女人还多！”
源夫人也跟着笑了，不过她只笑了两声，又摇摇头温声道：“左护法大人，您也知道，如今龙城当道，我们这所小庙，哪能容得下您这尊大佛？”
“龙城山高水远，她容吟就是有翻天本事，这手也伸不到东部来，况且，想动你新源，也得掂量掂量仇州吧？”田蝮意味深长地看向源夫人，“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妨敞开了说，我来这是寻人的，没有别的心思，寻到人我自会走，寻不到……过几日，我也就走了。”
“左护法在我新源待了四五年，人还没寻到吗？”源夫人说。
这话让田蝮脸上的笑意淡了，她盯着源夫人，目光深邃。
源夫人迎着她的眼神，毫不露怯。
“……既然知道我在你保护区潜伏了四五年，如今才敞开了说？”
源夫人淡笑：“左护法大人莫怪，在此之前，我也只是知道，保护区来了位大人物，识出您的身份，还多亏了这条项圈。”
源夫人话音落，其余几人的目光都落在陆九州脖颈上。
田蝮一叹，果然是这个暴露了身份。这条项圈是她从莫愁城带出的几件纪念之一，代表着她过去的荣耀，亦代表着莫愁城过去的繁华。
“你还识得这个标记？”
“左护法的凤纹自是大名鼎鼎。”
话题到这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