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金主

    午睡醒来,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紧,隔绝了夏日炽烈的光照。房间内一切都罩着老式默片般的昏暗sE调,静谧如一场囚徒困境,被遗忘在时间深处。

    我背朝卧室的门,听见萧逸在隔壁悉悉索索整理行李的声音,最后咔哒一声轻响,行李箱的锁扣合上。

    入夏以来,我总习惯在下午三点多睡一觉,打发时间的绝佳方式。

    醒来时天边暮sE逶迤,夕yAn如同某种苍凉手势,静默舒展着她的瑰丽与柔和,我的眼角亦有濡Sh的痕迹,只因刚刚又陷入了一场冗长而歇斯底里的梦境。

    梦里情绪很激动,一直哭着问你为什么不要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和妈妈争我的抚养权。

    是了,你们争过。

    你们争的不是抚养权,你们争的是不抚养权。

    说这句的时候,好像站在漆黑的海面上,抬眼是黑压压的天幕,没有星子。脚底是虚的,漂浮的航船,没有方向。被魇住了般,醒来情绪依旧无b真实,而幸好所有的架,都在梦里吵完了。

    房间空调关着,没有一丝气流涌动,闷热至极,像个窒息的热罐,我溺于底部。

    滴。

    清脆的遥控提示音响起,萧逸走进来,空调重新无声地运转起来,送来ShSh的冷风。他蹑手蹑脚,以至于我都没有听见脚步声,我侧着身子继续装睡,直到他站到床边,手掌轻轻抚上来。

    蚕丝被胡乱压在身下,我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丝绸布料,易皱难打理,胜在轻薄凉滑,于是萧逸作乱的手得以在我身上畅行无阻,落在我腰间,温度有些高,又轻车熟路地顺着腰线m0下去,最后停留在T侧。

    微微发烫的掌心与冰凉的丝缎形成鲜明对b,萧逸手在我T上旖旎地打着转儿,随即收拢五指,轻轻捏了把我的PGU,Tr0U软嘟嘟地在他手里颤了一下。

    “醒了?”

    啧,这种叫醒服务还真是萧逸特有的暧昧又下流。

    我转身半眯着眼睛瞪他,视线朦胧,只见他已经换好了衬衫,法式双叠袖一丝不苟地折起来,袖口点缀着Tateossian蓝宝石袖扣,三十周年纪念款。

    夏日炎热,萧逸解开白衬衫领口的两枚扣子,露出笔直JiNg致的锁骨来,还有锁骨上的一颗痣,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想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但也就想想而已,刚刚睡醒,牙关软绵绵的没力气,稍微动弹了下胳膊,才发觉全身酸痛得好似被拆开重组了一遍,这当然得归咎于某人昨夜的丰功伟绩。

    “怎么了?”萧逸指尖拭过我眼角的水渍。

    “热出汗了。”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萧逸笑笑,没有拆穿,问:“过会儿我出发去机场,走之前有什么话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