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这一天林晚发挥的自我感觉良好,愉悦的跑去班级地点找付婷。离开时看着破烂的班车,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来回根本不是同一辆车。

    回去的路上,林晚挤在班车后排,靠着付婷听着河图的歌,只觉得很是悲凉:“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记起,为梦送行的人,仍未散去,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付婷轻声的说:“我要跟我哥去打工了。”

    林晚抬头看着她:“付桃也去?”

    付婷看着窗外:“嗯。”

    林晚没说话,靠着她眯着眼。回到学校后林晚跟爸爸去寝室收拾东西,付婷在教室等付桃,林晚没看到林珍,只看到三伯父在寝室门口替林珍收拾东西。

    夏日炎炎,林晚去了市里,妈妈的朋友蔡姨让林晚去她家住,蔡姨的儿子刘臣接的她。

    林晚:“哥,伯父在家吗?”

    刘臣:“嗯,今天他休息。”

    林晚怕热,但市里的温度比乡下更高,林晚更不愿出去了,每天蔫蔫的躺在沙发上。度过了炎热的夏天,林晚觉得自己又胖了一圈,愁坏了。

    高中生涯开始,林晚从那天考完分开到现在都没见到付婷、付桃,更没见到那个令她有点心动的周鸣,也没跟他表白,因为没勇气,林晚太胖了。

    林晚在班上看了一圈,一眼就看向了三组中间,一位头发齐肩、腼腆的女孩。可能是感觉到了林晚的目光,那女孩回头看了一眼,朝着林晚笑了笑,林晚觉得,这个女孩温柔极了。

    林晚:“你好,旁边有人坐吗?”

    女孩:“没有。”

    林晚坐了下来,过来一会儿又问:“我叫林晚,你叫什么。”

    女孩笑了笑,眼睛成了月牙儿:“我叫张朝朝,朝朝暮暮的朝朝。”

    林晚趴在桌子上轻声笑了,突然想到了不知在哪看到的那一句:“朝朝辞暮,尔尔辞晚,碎碎念安安。”

    可能是长大了,林晚不想争那些班级职位,也慢慢觉得有弟弟妹妹挺好的,之前的打闹都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偶尔妈妈会去奶奶家让奶奶有时间照看一下弟弟,奶奶也立马答应了。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直到这年冬天,姥爷因尿毒症去世了,林晚没能见到姥爷最后一面,林晚回去的路上好后悔自己上个月给姥爷送糍粑的时候没能跟他说说话。送殡的时候妈妈哭的很厉害,林晚很心疼。但第二天,妈妈依旧早起给林晚三姐弟做早饭,把该干的家务都干了,然后去后山的厂里上班。

    还没两个月,学校又要求统一分班了,林晚没能跟张朝朝在一个班,可在同一个寝室,而林晚在班上遇到了初中一起玩过的同学龙琳琅,林晚跟龙琳琅有着很好的默契,就连都不会的数学题,两个人堆着头思考时得出的答案居然都一样的。

    林晚:“这个画个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