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诚紧张兮兮的盯着任殊宁吃下一颗治愈丹之后,就非要亲自上手重新为他包扎伤口。

    任殊宁:“……”

    他本就是不想让于诚师弟见到自己那道可怖的伤口。

    可如今见着于诚师弟这番惊慌的模样,活像是若自己不让他碰的话,他很有可能跟自己在这儿耗一辈子的感觉。

    任殊宁心有无奈,还是将原本渗了血的纱布解了下来,让于诚师弟拿了干净的纱布出来为自己重新包扎。

    殊不知,一见到那道剑伤,于诚忽而就红了眼眶,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哽咽着道:“殊宁师兄,你疼不疼啊?”

    “无涯宗那群混蛋,若是再让我瞧见他们,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一定要为殊宁师兄狠狠的出一口气!”

    在为任殊宁包扎伤口的同时,于诚不断的在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狠话,说什么非要将无涯宗的吊起来再打一顿,还说什么让那个伤了殊宁师兄的无涯宗弟子前来向殊宁师兄道歉才行……

    苏长欢在旁边听得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向来就知道于诚兄弟护着殊宁师兄,但她还真的没有见过于诚兄弟这般护犊子的架势……

    苏长欢托着下巴,亮晶晶的视线在任殊宁和于诚两人之间来回转动,心下琢磨着:看来,于诚兄弟还是个严重的哥控啊。

    “长欢,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嗯?”

    任殊宁的声音瞬间就想陷入沉思的苏长欢给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的朝着任殊宁望去,疑惑的道:“还有什么是该不该说的?”

    眼下这个角落就只剩下任殊宁、于诚、还有她罢了。

    另外那些长明宗的弟子都已经靠在蛇树那边打瞌睡了。

    毕竟一路上奔波,又和无涯宗、千坞宗的弟子打了一场,受了不少的轻伤,他们也是累了。

    闻言,任殊宁沉默了一瞬,恰好于诚已经为他重新包扎好了,大抵是治愈丹的药效起作用了,伤口没有再渗出鲜血来了。

    于诚和苏长欢都盯着他看。

    任殊宁想了想,才道:“长欢,白日里,你救我那会儿,是如何将引火的?”

    那会儿,任殊宁瞧得清清楚楚,那无涯宗的弟子本是想将他的左臂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