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是季随最擅长的事情之一,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季随不再反抗,他平缓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许白朗发现季随的身体放松之后,缠绕在季随腿上的藤蔓就消失了,但季随依然被吊着。

    他的腿垂下来,明亮的灯光打上去,让皮肤更加白得像纸。因为体毛稀薄,许白朗抚摸季随身体的时候,手里有一种丝绸的质感,这让他很满意。许白朗的动作很仔细,他的整个手掌贴紧了季随温热的肌肤,几乎是严丝合缝,他的手从大腿根部沿着季随右腿的曲线下滑到足踝处,再换到另一条腿缓慢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是在检阅珍贵的标本,他对自己最新的收藏品很满意。

    许白朗把人当成收藏品,作为他权利和力量的装饰,在这个末世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季随抑制不住心里的恶心,他偏过头去,尽力不让许白朗发现自己的厌恶。许白朗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手部的皮肤意外的十分细腻,季随却觉得这种触感像是贴紧了一只蟾蜍,他的脚背紧绷,觉得自己变成了被人把玩的娃娃。

    许白朗仿佛在验证他的猜想,他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季随隐忍的表情。紧接着那些藤蔓开始慢慢抽离,在季随的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印。

    季随倒在了许白朗的怀里,他依然虚弱无力。他看到了藤蔓上面开着的细细碎碎的花,现在空气中依然飘荡着那股幽香,是那些花让他意识模糊的。

    他开始想许白朗说的那些话,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许白朗,但他依然对许白朗毫无印象,他只能把范围缩短到一个期限内。

    按理说许白朗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可惜季随不是一个擅长记忆的人,因为他畏惧被人注意,所以也不观察别人。在大多数的时候,他希望自己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中,蜷缩在层层叠叠的成簇树叶中被压在最里面的那一片,没有人能够注意。你不能指望这样一片树叶记得路过的东西。

    季随不是张扬的长相,但他依然具有冲击性。许白朗捏住季随的下巴,仔细地端详季随的脸。季随垂下眼去,睫毛微颤。许白朗开始吻季随,他像猎鹰捕食般衔住季随的嘴唇,经验老道地撬开了猎物的嘴。季随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被咬破了,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然后一根陌生的舌头开始在他的嘴里扫荡,这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反胃之余,季随对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有所预料。从以前到现在,他遇到过很多人,他们都前仆后继地想要和他发生关系。其实都无所谓了,再加上一个也没什么关系。他的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许白朗察觉到季随的抗拒变得逐渐微弱,他使的劲更大了,凶狠地啃咬着季随的唇。季随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一股逐渐蔓延的铁锈味,自己的唇舌正被人肆意玩弄。过了一会儿,许白朗的动作终于停下,他从季随的嘴里退了出来,炙热的鼻息却依然打在季随的脸上。季随剧烈地喘息着,嘴巴张开,藏在整齐洁白的牙齿后的是被咬破了的舌头,他的唇瓣上也隐约可以看到血迹。

    许白朗放过了季随的脸,他有力的右手搂住了季随的后脖颈,他低下头去,把脸埋在季随的颈窝,鼻尖触碰着季随柔软的肌肤,贪婪地呼吸着季随身上的气味。紧接着他用力地咬了上去,他咬的很深,尖锐的犬齿刺破了季随锁骨上的皮肤。季随控制不住地用手推搡他,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许白朗舔舐着季随伤口处慢慢渗出的鲜血,随后用牙齿叼着那块皮肉仔细磨蹭。季随感觉他的身体正在被人品尝,连带着他的灵魂似乎都要被吞噬殆尽。

    牙印无法被加深后,许白朗的注意力往下移,他的目光落在了季随胸前。因为早被扒光了衣服,季随的乳粒在微冷的空气中逐渐挺立,平坦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着两颗微红的石榴籽,他含住了右边那颗,把乳晕整个含住,大力吮/吸,他的舌头反复按压着那小小的突起。季随本来有些发冷,现在右边的乳/头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他身体被爱/抚的记忆被唤醒,他不可避免有了些许快感。但现在左边的乳/头依然暴露在外面。他的身体也像是以此为参照,被分成了两半,一边潮湿温暖,一边干燥冰冷。

    因为许白朗的动作不再粗暴,季随的阴/茎慢慢立起来了。许白朗极有技巧地把季随本就敏感的乳粒反复折磨,他用牙齿轻咬,舌头戳探着中间的乳孔。即使现在是被强迫,季随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比快感增长更快的是他心里的屈辱感。

    发现季随的阴/茎彻底硬起来后,许白朗把兜里的手帕拿出来,盖在了季随的阴/茎上,把季随分泌出粘液的龟/头包上,用布料将它彻底缠住。

    许白朗抱着季随站了起来,然后把季随放在了椅子上,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了衣着整齐的模样。他拿出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捧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看着季随惊恐而不解的眼神,平静地说:“昨晚连夜赶出来的,专门为你准备的。”

    季随直接愣在了原地,因为许白朗给他展示的是一条裙子,图案华丽繁琐,裙身有一圈圈的白缎和蕾丝。许白朗对他的状态视若无睹,他拉开拉链从上面给季随套上裙子。冰凉的布料时不时触碰到季随的皮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白朗给他穿好裙子,在他的背后系上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随后他给季随穿上了白色的长袜,依然镶嵌着蕾丝边,包裹着他的修长笔直的双腿。季随的下/身未着一物,他被手帕裹住的阴/茎高高翘起,被遮盖在裙摆下。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白朗用手指摩擦着季随唇边开裂的伤口,把新刺激出来的血液均匀地涂抹在他的嘴唇上。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轻吻了季随的脸庞说:“我就知道你会是最完美的那个。”

    曾经那些威胁的话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你敢把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付诸实践,你要是敢对季随做出一点那种恶心的事情,我会杀了你,我会像拧玩偶一样拧下你的头,然后把你碎尸万段。”